小公子还是舍不得曹嬷嬷,一旁的张如瑞突然伸手拉了拉他,道:“世子你忘了,张燧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。”
曹嬷嬷也道:“是啊,快去吧。”万寿节在即,金吾卫和其他禁军们都在街上巡逻,是定然不会有像上次那般的事件发生的,所以曹嬷嬷才放心让他们出去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事的,去吧。” 𝕄.𝓨🄰ℕ🆀𝓘🄽𝔾🅂🅷🆄.🆇🆈𝓩
小公子最终还是抵不住张如瑞的软磨硬泡,如约抵达了和张燧等人约定的地点。
街上张灯结彩,人们笑意满盈,小公子几人在祥和喜悦的氛围中跑街串巷,时而尝一尝街边小吃,时而买一些俏皮玩意,只有张如瑞始终笑得非常勉强,终于,在他们在船上泛舟赏雪时,张如瑞突然哭了。
小公子惊了惊,道:“如瑞,你怎么了?为什么突然哭了?”
张如瑞抽抽搭搭: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起了我的爷爷。”
“你爷爷?”
“嗯。”
小公子知道张如瑞的爷爷死于非命之事,所以也非常同情张如瑞。
“你别哭了,你再哭你爷爷泉下有知该心疼了。”
张如瑞点头:“我爷爷从前最喜欢在下雪天与我一起嬉戏,但他老人家惨死至今,我却不承认去拜祭他,实在是有违孝道。哥哥,你说怎么办好呢?”
后半句话问的是张燧,自从张如瑞和张燧“不打不相识”之后,张如瑞就扒着张燧喊哥哥,说他们祖上说不定还是一家人。
张燧是瞧不上张如瑞的,但这小子嘴甜会说话又是个机灵的,在学堂上总是会想办法帮他掩饰、回转一二,久而久之,张燧便默认了张如瑞对他的称呼。
这样一问,小少年的英雄心便被激发了出来,拍着胸脯道: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择日不如撞日,我现在就去看看你爷爷。”
任老六听罢脸色一沉,道:“世子、公子们,使不得。万寿节将临,若此时出城外拜祭被他人所知晓,乃冲撞圣上之大事!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
张如瑞心中冷笑,脸上满是泪水,轻声道:“管家说的对,万寿节在即,你们万万不能因为我爷爷这等卑微渺小的人犯了禁忌……呜呜……爷爷……”
任老六笑容僵滞,蹙眉死死盯着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。
这到底是情之所至,还是另有用心?
张燧被他哭的有些烦躁,道:“怕什么?这里都是自己人,不说出去不就完了吗?”
任老六忙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,万一……”
“哎呀,你别啰嗦!”张燧不耐烦吼了一句,“我们静悄悄地出去再静悄悄地回来,不会有问题的,世子,你怎么看?”
小公子拧眉,软糯的嗓音十分坚定且沉着:“任管家说的对,现在出城拜祭故人会给你们家中带来麻烦的,况且娘亲说她已经派人去拜祭过了张爷爷,问题不大的。”
拜祭?
呵呵,那个害死爷爷的女人有这么好心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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