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里,又被噩梦惊醒,时意腾地坐起来,浑身的冷汗。
她将台灯打开,心脏仍在狂跳不已,捂着心口用力地喘气,努力将佟君子那张脸从自己脑海里剔除出去,好一会儿,才终于平静下来。
无力地靠着枕头,时意揉了揉眉心,伸手拿过了床头的手机。
打开看了一眼。
夜里三点多。
又是这个点醒了。
时意现在满脑子都是梦里佟君子那张脸。 🅼.𝙔𝓐𝙣ℚ𝙄𝓝𝙜𝓢🅷𝓤.𝙓𝕐🆉
不得不说,明筝送她的这份大礼,实在是很有分量,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,佟君子出现在她噩梦里的频率,甚至快超过楼淮了。
脑袋发涨,时意难受地皱着眉头,她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,早晚会精神衰弱而死。
这么想着,她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。
她大概是出了太多的冷汗,所以她现在口干舌燥的。
不由得伸手去拿水杯,却发现,本来应该装着温水的保温杯里现在是空的。
时意只好又踩上拖鞋去楼下接一杯。
原以为这么晚了,她不想看见的那个人肯定已经去休息了,她摸黑下了楼,正想打开客厅的灯,借着外边透出来的月光,却看到沙发上坐着一团黑影。
心脏病差点没被吓出来。
她瞪圆了眼睛,轻抚着小腹,安抚似的拍了拍。
深更半夜的,楼淮不睡觉,在客厅里干什么呢?
时意没再往客厅里走,拿着保温杯,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接水。
有打火机的声音响起,一簇火苗冒出来,照亮了楼淮身边一小片的地方,时意看到茶几上放着有一瓶烈酒,似乎已经下去大半瓶了,她没看清楚,一瞬过后,那一点微弱的光亮就灭了。淡淡的烟草味道传来,时意看着客厅里的人影,眼睛里是暗沉沉的一片。
深夜的眼泪,深夜的烈酒,都是无法解脱的痛苦。
她没想到,原来楼淮竟然也不能免俗……
像他这样的人,除了没有心,什么都有了,能呼风唤雨,也能一掷千金,她还以为他过得很潇洒,永远都不会知道痛苦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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