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意捂住脸,笑得浑身都发抖。
程安听她就跟魔怔了似的反复喃喃着“太好了”,心里疼得跟刀割一样。
她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,“小意,你别这样说。”
“你要是难过,就哭出来,哭出来就好了,你别这样笑……” 𝕄.𝙔𝙖ℕ𝙌🄸𝓝🄶𝓢𝓗𝕌.𝕏𝕐🆉
程安的声音哽咽,“你这样笑,我害怕。”
一个人能有多坚强呢?
都是肉身凡胎,再坚强,也练不出真正的铜筋铁骨。
承受的痛苦太多,真的是会把一个好好的人给彻底疯掉的。
紧紧地抱着时意,隔着衣服,她能摸到的就是骨头,好像一点肉都没有,简直咯得她手疼。
时意僵了一下。
才轻轻的将下巴搭在程安的肩膀上。
“怕什么?”
时意还是笑,唇角的弧度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,她看着映在自己在窗户上的倒影,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,像在脸上戴了一张面具。
她伸手轻拍程安的后背,“我是真的不觉得这是个坏事。”
她说:“能跟楼淮彻底撇清关系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孩子是上天赠予的礼物,他那么脆弱,却又那么可爱,应该在爱跟祝福里出生才对。
走了也好。
不必一出生就跟至亲分离,不必在不被喜欢的环境的成长,从小受世人的冷眼与议论。
“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吗?”时意感受到程安肢体的颤抖,问她。
“我跟楼淮在这世上最紧密的联系终于消失了,从此以后,我不用一想起我的孩子身体里淌有他的血,就觉得心里跟扎了根刺似的难受。”
“我也不用,在鬼门关里走一遭之后,眼睁睁看着我拼了命生下的孩子最后去喊别人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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