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淮没说话,但顾予棠看了过来,像只是刚好一眼扫到她,随后平淡地收了回去,问起李樯此次雪崩的伤亡情况。
是将阮淮视若空气一般的淡然随意。
阮淮一声不吭走了进去,把带过来的上好药膏放在桌上,然后走到榻边,垂下眼,自顾自地检查他身上的伤势。
确定了顾予棠没有受重伤,心里方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但是顾予棠听完李樯的述职后,点了点头,平静地下令“李樯,让闲杂人等出去,我要歇了。” 𝓜.𝙔🅰🄽ℚ𝙞𝙣𝙂🆂𝙃𝕌.𝓧𝕐𝙯
被称为“闲杂人等”的阮淮动了动嘴巴,欲言又止片刻,还是想要告诉他“书院放了长假,让各大班院出游采风。来寒州,是苏太傅的决定,我也参与了投票,因为……我也想来。但是又害你受了伤,对不起。”
顾予棠好像并没有在听她讲,阮淮话说到一半,顾予棠就已经再次和衣躺下了。
阮淮低头看着他闭上的眼,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而李樯也朝她投来委婉的驱赶眼神。
阮淮走了出去。
这处老院看起来大,却很破旧,比起京都城内的每一处寻常人家住的都要糟糕。
她似乎很难以想象,里边那位少年军侯,真的已经在这里待了三个多月,并且,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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